在她迫切的期盼中,祁让开口道:“沈将军的忠心自不必说,你的功劳朕也都记在心里,你辛苦奔波几日,且先回去好生歇息,明天晚上朕在乾清宫给你办接风宴,到时诸位臣工都来,咱们君臣开怀畅饮一回。”

    晚余失望地叹了口气。

    就听那人道:“皇上厚爱,臣感激不尽,既如此,臣便告退了!”

    “去吧!”祁让摆手,“徐清盏,你也回去休息吧,休息好了再到南书房见驾。”

    “臣遵旨,臣告退。”徐清盏应了一声,和沈长安一起退了出去。

    晚余听着两个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一颗心似乎也被他们带走了。

    接下来,朝会照常进行,陆陆续续又有很多官员上折子奏事,晚余却是一个字都没再听进去。

    不知又过了多久,直到前面退了朝,祁让从侧面的台阶上走下来,走到她面前,她还没缓过来。

    “怎么了,丢了魂似的?”祁让问道。

    方才徐清盏和沈长安过来,祁让只顾着和他们说话,忘了留神这边,因此并不知道她在这短短的时间经历了怎样的煎熬。

    晚余回过神,摇摇头,打着手势说自己只是有点困了。

    祁让心情好,挑眉戏谑道:“昨晚又没让你侍寝,怎么还困成这样?”

    他这话说得有歧义,晚余假装没听懂,恭敬地撤了撤身,请他先行。

    回乾清宫的路上,祁让想到什么,又问晚余:“你五年未见你父亲,刚刚在朝上有没有听出他的声音?”

    晚余心头一跳,不知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略一思索后,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