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让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又开始不爽。

    她真是撒谎成了性,大事小事都要骗他。

    在她眼里,他就这么好骗吗?

    想得到她一句真话就这么难吗?

    祁让心里有气,一路上都没再说话,到了乾清门,意外地看到徐清盏抄着手等在门口。

    徐清盏已经洗去一身风尘,换上了掌印太监的红色云蟒袍服,外面披着件灰鼠皮的斗篷。

    好些天没露头的太阳在云层里穿行,几缕阳光从云彩缝里挤出来,恰好落在他白皙俊美的脸上。

    那张美人面,真真比宫里最美的美人还美三分。

    “不是叫你休息好了再来吗?”祁让问道。

    徐清盏上前来给他行礼:“臣不累,臣知道皇上急于知道清河此行的细节,索性先和皇上说了,皇上安心,臣才好回去安睡。”

    “也好。”祁让抬手叫他平身,“你还没用早饭吧,正好陪朕一起吃些,咱们边吃边说。”

    “谢皇上。”徐清盏起了身,这才似笑非笑地看向晚余,眼底万千情绪流转,“哟,这不是晚余姑娘吗,您什么时候从掖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