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比槐受到耿文庆牵连,丢失粮草,被慕容家抓到把柄,将全家下狱,只有陵宇一人逃了出去。

    当时安比槐在牢中,还叫嚣着必是女儿在宫中得罪了华妃,才连累他被慕容家针对。

    我想到萧姨娘回来和我说的一路见闻,心中一直压抑的痛苦终于无法再忍受。

    地牢光线昏暗,别人总是不习惯,只有我,和平时一样不受什么影响。

    因为我已经在黑暗中过了十几年了。

    我用尽全身力气,打了安比槐一个巴掌。

    他懵了。我爽了。

    原来,我也可以反抗。

    不是暗中做一些事情反抗,那不叫反抗,那只是生存。

    而是当面反对,当面拒绝。

    时过境迁,我已经有了和安比槐对抗的资本。

    长子长女心都贴着我,他们俱已成材,陵宇这孩子更是为我和他的生母请了封诰,七品孺人,和县令夫人一个等级。

    细论起来,论品秩,安比槐的县丞还在我之下。

    收到封诰之后,我立刻将家中姬妾发卖,她们原就是风月场上心术不正之人,多年来仗着些微宠爱为难我、为难我的孩子,如今也该是让她们自食其果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