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个时候了。

    阿榕也该结束公务了。

    他都几日没有同阿榕好好说话一句完整的话了?

    “啧”的一声,云纹样式的靴底将地上的硬物都碾得粉碎,谢渝扫视了一圈,周身的威压更甚,指尖轻抬,身旁的下属就凑上前去躬身领命。

    “找个大夫给他看看。”云淡风轻一般,死牢里最为中心的掌控者就这样施了令,“能发出声音了再让他一一招来。”

    连着轴的转,谢渝几天都没怎么合眼,但难得的时间,一分一秒都来之不易,他又不甘心这样虚度过去。

    轿撵上,下属问道:“殿下,回东宫吗?”

    “去刑部。”

    谢渝低头,在不经意瞥到旁人溅到自己衣衫上血渍时候顿了顿……

    话到嘴边他又改了口,“算了,先回趟东宫吧。”

    带着这一身的血腥气去见她?

    别再将她吓得不去接近他。

    沐浴。

    熏香。

    换了身利索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