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羹儿就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下巴,都有些昏昏欲睡。

    而她这副模样,齐天远看在眼里,心里是越发欣赏的。在这种情况下能宠辱不惊淡定自若,还能睡得着觉,可见其心境多么强大。

    这样的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才是成大事者应有风范,齐天远都怀疑,他真的只是陈楚公主帐下谋士吗?也不知道,那位公主手下还有多少这样的能人。

    若是真的能把齐英托付给他,齐山一脉走出深山,改变族规与腐朽,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齐天远越想越满意,也对大家发表了一番自己的看法:“大家心有疑虑,可明言相商,不要伤了和气。

    就刚才一点,我是赞同小女的看法。李羹生的是不同于一般男子,格外秀气。但是,外表惯会骗人。在我看来,李羹有胆有识,且年纪尚小,将来必定不凡。”

    齐天远作为族长都这样说了,大家也自然不好再抓住这事不放。

    最初拿李羹儿外貌说事的那位,是齐英的三叔,齐岸,他站起身拱手赔礼:“刚才是我言语有失,李公子莫怪。”

    李羹儿没理他,只是扫视了一圈旁人,颇为随意的发问:“大家都说完了吗?如果大家没有什么想说的,那么,容我说上几句。”

    “……这”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都没什么特别想说的,或者有也觉得不好说,便都闭上了嘴。

    于是,李羹儿起身。不紧不慢,行至第三座次前停住,这里坐着的,是个白发老人,手持拐杖,始终压低着头,方才也没怎么说话。

    李羹儿蹲下身,与他平视,笑了笑,开口道:“齐山一脉药堂第三十八任长老陈泉,是前辈您吧?”

    “你…”对方很是吃惊,“你知道我?”

    不仅是陈泉本人,齐英和齐天远也很诧异。陈泉是众首领里边最不容易得见的一位,别说外人,族人都不见的全部知晓。

    可李羹儿接下来一番话却让所有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