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就像是展示那颗金珠。

    厉长瑛盯了一会儿,食指试探地勾住红绳,将金珠从他手腕上褪了下来。

    金珠脱手的同时,魏堇的手软落下去,再次晕了过去。

    她“挟恩图报”,人家“知恩图报”,她还说魏堇脑子烧坏了……

    厉长瑛尴尬地笑,讪讪地退到一边儿。

    林秀平的水平半吊子都算不上,摸不准魏堇是伤口发热,还是别的问题发热,只能当普通发热处理,一面吩咐厉长瑛勤用凉帕子给他擦擦,一面去熬药,对付着治。

    厉蒙只管妻子的安危,全程跟着她。

    厉长瑛一个人照顾魏堇。

    所幸他还能喝进去药,不用厉长瑛掰开他的嘴灌下去。

    夜里,他的烧退下去些,不用再频繁换帕子。

    他一个人占着两床被,厉长瑛冻得不行,干脆也钻了进去,顺便儿锁住他,防止他弄掉被子又着凉。

    发烧的人身上暖烘烘的,厉长瑛心大,没多久便睡得死沉。

    魏堇低烧一夜,晨光熹微时,身体上某处的强烈反应促使他缓缓睁开了眼,意识从混沌到清醒,发现状况后,热浪袭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突然升温,粉透。

    他上身赤着,厉长瑛衣衫整齐,在一床被子下没有一丝缝隙地贴在一起。

    厉长瑛睡梦中察觉到他在动,手下意识紧了紧,感觉温度不对,眼睛都没睁,手就附上了他的额头,含混地呢喃:“怎么又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