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顽皮啊。

    杨定盘爬起来,他还记得那墓碑的位置,隔三排,从左数,第六个。

    他猫着身子,走过去,停在那个墓碑前。

    一个老太太的照片贴在墓碑上,慈祥地对他笑,嘴巴都笑得合不拢。

    墓志铭上没写名字,只写了一段话。

    不要踩坏我的笼子,我会解鸡兔同笼啦,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数学作业。好吧,其实她也从来没担心过。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就跟墓碑上的照片一样,大多数人都会选一些微笑的照片出来,可这老太太笑得也未免太开心了一点。

    杨定盘盯着那照片看了很久,直到生出一种诡异的错觉,好像老太太在照片里盯着他看,他转哪里,老太太的视线就跟着转。

    杨定盘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不是因为老太太盯着他看。

    而是因为他根本不认识这个老太太。

    她不是小河。

    小河虽然走了一段时间,可他还记得小河的事,她的笔迹,她解题的思路,她的声音,当然还有她的相貌。

    小河再怎么吃胖,也变不成眼前这个老太太。

    杨鹤卿晚上跑过来,哭了半天说对不起,结果不是跟小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