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少。”

    “爵爷这是作甚?”贺灵川前探,在她肘上一托,劲力用得恰到好处,郦清歌就拜不下去了,“拿回竹筒再来谢我也不迟,年赞礼也未必那么老实。”

    “我想过许多法子,只苦于一直没有对等的筹码,又不敢逼近年赞礼太甚。”郦清歌拿起桌上的霜叶令牌,“如今有这东西在手,论生意场上的谈判和手段,浔州牧不如我!”

    她绽开一抹自信的笑容:“大少等我的好消息就是。”

    但她随即就有下一个问题:“不过,年赞礼一旦借到兵马,对鸢国来说却是天大祸事,尤其夏州首当其冲。”

    “是的。所以你近期就必须完成这桩交易,然后进行下一步计划。”

    郦清歌动容:“你想……”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么狠戾的动作,在她做来却有两分俏皮。

    贺灵川摇头:“我们动不了他,这里是灵虚城,不能闹出太大动静。”

    郦清歌也道:“下毒、下咒,我都想过。但他毕竟是统兵大将,就算远离军队,身上也还留有些许元力。这些手段对他效力太差,还容易打草惊蛇。”

    贺灵川点了点头,身体微微前倾:“年赞礼在灵虚城有敌人或者对头么?”

    “敌人或者对头?他是外乡人,跟灵虚城这些权贵没什么实质上的矛盾。”郦清歌咬唇细思,“不过嘛……霜叶国师拨划元力给年赞礼时,有几位长老就抨击得格外厉害。其中两位是先君留下来的辅臣,虽然已经致仕,但帝君好像也要参考他们的意见。年赞礼这次来灵虚城借兵,他们也上书帝君,说万万不可。这——算不算对头?”…。。

    “这要不能算,那就没什么可算了。”贺灵川笑道,“那么年赞礼在灵虚城,有没有产业?”

    “有一大一小共两套宅子,商铺七间,酒楼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