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地“啊”了一声,又“哦”了一声,只微顿了一下,就对着一旁的宫人道:“就……依范大参所言。”

    几名小黄门很快上得天庆台,将赵渚请了下来,送入了不远处的龙辇。

    围在一旁的两府重臣将杨太后行事看在眼里,俱是在心中大摇其头。

    ——堂堂一国之太后,怎么会如此小家子气?

    半点撑不住台面。

    唯一有神志、有话语权的太后这般无用,下头的官员只好帮着收拾残局。

    孙卞上前一步,提点道:“太后,太医在此处救治太皇太后,我等是否不方便在此候着?天庆观的祭典,当要如何?”

    杨太后“啊”了一声,眼睛还看着地上被太医围着的太皇太后。

    她茫然道:“便……依参政所言。”

    我他妈根本还没有言!

    孙卞心中骂娘,面上却依旧十分沉稳,复又道:“既如此,不妨先着众人先行离开?至于祭奠,只能今日先通福一众先皇,将来再择吉日……”

    杨太后这才听懂了,忙道:“很是……很是。”

    见这般暂时将着急的事体定了下来。

    百官们在黄门的引领下,按列各自出去。

    范尧臣见杨太后并无任何主见,心中暗叹,却是不得不道:“太后,可要臣等在此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