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坚持什么?

    “娘!”一声惊呼,陈识月从床榻上坐起。

    冷不丁愣了一下,这是自己的床榻?

    不对啊!

    她记得自己明明在药房那边熬药?

    慌忙掀开被褥,陈识月急急忙忙的往后院跑,连鞋都没穿好,生怕药罐子烧干了,浪费了一罐子的药材不说,万一起火……不得连茅草屋都烧了?

    “姐姐乖。”霍青行摇着蒲扇,嘿嘿傻笑着,满脸脏兮兮的站在院子里。

    陈识月:“?”

    是他把她抱回床榻的?

    也对,这小子虽然脑子坏了,但功夫底子还在,力气那叫一个杠杠的。

    “怎么弄得脏兮兮的?”陈识月叹口气,去拧了条湿帕子,“坐着别动,这满脸黑灰的,回头家里进来个人,还不得被你吓死?”

    霍青行坐在台阶上,昂着下巴、扬起头,任由她仔仔细细的为他擦拭面颊,乖顺得像只小绵羊,以至于陈识月替他擦干净了面颊,还笑盈盈的摸了摸他的脸。

    “真是个小泥猴。”她浑然不察,自己方才做了什么,转身去洗了帕子。

    霍青行静静的坐在那里,下意识的伸手抚过面颊。

    痕迹新鲜,余温犹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