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盏没再说什么,把伞塞到她手里,独自迎着风雪大步而去。

    晚余冻僵的手握在他握过的那截伞柄上,上面还残留着他掌心的余温。

    那微乎其微的一点温暖,却炙热如火,和他带来的消息一起将晚余浑身的血液点燃。

    这一刻,所有的风雪严寒都离她而去,心里只有一个热腾腾的念头——

    那个人回来了。

    那个人信守着当年的承诺,赶在她出宫之际回来了。

    他说过,五年之期一到,就会回来娶她。

    他果然没有食言。

    泪水模糊了视线,徐清盏颀长挺拔的身影在风雪中渐行渐远。

    晚余很想追上去,问问他那个人如今到了哪里,离京城还有多远。

    可她到底忍住了,默默地站在原地,看着徐清盏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宫灯所能照亮的范围,渐渐地,只剩下一个朦胧的影子。

    到后来,连影子也看不见了。

    “姑姑,这灯给你拿着。”小福子提着一盏气死风灯走过来,“雪天路滑,师父怕你摔着,让我给你送盏灯。”

    晚余收回视线,向着站在廊下的孙良言躬了躬身子。

    孙良言摆摆手,示意她快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