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午后,秋风中有几分寒冽。

    人言秋寒胜冬,大抵如此。

    凉亭内外只有孟渊和应如是,偶闻几声细微鸟鸣。

    应如是盘膝坐在矮案前,一手藏在袖中,另一手轻轻取出一张符纸。

    那符见风便燃,随即无声无息。

    陡然之间,孟渊竟有几分寂寥之感,好似被隔绝在凉亭之中,已然与外界分割两处了。

    孟渊心知这是为防他们探听之法,便知三小姐必然有所吩咐。

    “我心中不宁。”应如是忽的道。

    “不知何故?”孟渊好奇问。

    “我现在还看不透,看不清。”应如是道。

    “……”孟渊都准备随时提刀杀人,一怒为红颜了,你这又不知道要干谁?

    “安心修行。”应如是看向孟渊,唇边有笑,道:“宝器不轻发,到时或要你拼死,你可敢出刀?”

    “愿为三小姐解忧!”孟渊语声铿锵,当真是忠不可言。

    当然,孟渊本来就忠诚,绝非是做做样子。

    人生在世,谁对自己好,谁对自己坏,孟渊分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