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昙一愣,明显没有想到,钟离瑾竟然如此聪明,“有些事情不是我不说,而是我不愿意说,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兄弟,我知道你不想承认,看是我还说要说。”

    “有些事情,如若是你没有做,那别人怎么诬陷你,都不需要害怕什么的,你可见过我做了什么事情诬赖你么?你自己仔细想想,这么多年来,我都是替你们两个背黑锅,怎地今天轮到大哥跟我诉苦,说我的不是?”

    说着钟离瑾苦笑几声,“还记得当初么,大哥你说你想要那池塘边上的花儿,让我去采,你可见过我说过一句不是?可是最后是谁,将我推入池塘,冷冷的看着我一个人在挣扎,知道么,我手中一直紧紧的攥着你要的那朵花。”

    “可是你看不见,我始终不明白,父亲宠的是你们,我明明什么都没有拿,我只想好好的活着,跟我娘亲一起,我也不想生在这儿,可是,是父亲,娶了我娘亲,你可知道之前我活的有多艰难?”

    “大哥啊,我是你弟弟啊,即使不是亲生的,没有大姐跟你那样的友谊,可是至少,我曾经将你当做我的崇拜的人,我想要赶上的人,可是。”钟离瑾说到这里,眼眶微微湿润。

    钟离昙听着钟离瑾的话,心头一怔,“我……”钟离瑾摆摆手,“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原本就没有谁对谁错,都只是因为自己。”想着钟离瑾趴在担架上,微微闭上眼。

    钟离昙坐在那儿,只是静静的想着钟离瑾方才说的话,钟离瑾微微睁开眼,这些话他很早就想说了,为什么他曾经敬爱的大哥,变得如此,想到这里,又是摇摇头,自己的存在原本就阻碍了他们的道路,真是愚不可及。

    午膳和晚膳都是由下人送来的,还时不时有人进来换一次药,瞧着那人很是面熟,饭菜也很是丰盛,估摸着是娘派来的人罢,虽是关在这里,倒是没有什么,夜凉了。

    钟离瑾萧瑟了一下,瞧着身上单薄的被褥,罢了,有盖就不错了,想着在身上裹紧了一些,半夜,钟离瑾身子微颤,这夜里还真是不好过,忽地身上一暖,已经多了一件被褥。

    瞧着在那儿站着的钟离昙,钟离瑾疑惑的问道,“你不用吗?”钟离昙只是看了钟离瑾一眼,再不言其他,慢慢的走去角落,蹲着,钟离瑾慢慢支撑起身子,手下紧了紧,补偿么,呵呵。

    想着钟离瑾艰难的站起身,慢慢的靠近钟离昙在,在钟离昙疑惑的眼神中,扶着墙蹲下,将被褥改在两个人身上,“我不想欠你的。”说着钟离瑾就瞌上了眼睛,钟离昙只是静静的看着钟离瑾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