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都是孩儿的不是,还请父亲责罚。”主动请罚,总比让他们自己来比较好一些,一旁的兰凤筠抽泣了几声,“我们家恬儿啊,本来身子就弱,如若是这个时候出了一点什么毛病,估摸着会落下病根,太子肯定要心疼死了。”

    这么一说,钟离寒就更加生气了,“哼,你这个孽子,如若是太子告到皇上那里去,那该如何是好?你可是连累满门的事情!”说着怒吼一声,“来人,上家法!”

    钟离瑾身子一颤,咬咬牙,罢了,迟早要来的,一旁的林如倩立刻上前,“老爷,不可啊,这就是要了瑾儿的命啊!”钟离寒冷哼了一声,“也不看看你的宝贝儿子做了什么好事!”

    钟离寒这一举动可把兰凤筠给乐坏了,连忙去派人请了藤鞭,林如倩还想求情,被钟离瑾打断,“母亲,是孩儿的过错,男子汉敢作敢当,自然是要承担起来的。”

    虽然是这么说的,手心却冒出节节冷汗,钟离寒瞧着钟离瑾这幅样子,心下更是生气,直接取过藤鞭,高高的挥起手,‘啪’钟离瑾猛哼一声,果然这玩意不是这么好接的。

    一声一声下来,一旁的林如倩看见如此,哭的跟个泪人一般,几次想要冲出去帮钟离瑾挡下来,都被丫鬟给拦住了,钟离瑾眼眶红润。

    这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内心中的委屈,嘴角微微渗出血迹,悲伤一片血肉模糊,衣服夹在肉里头,全程钟离瑾都没有叫过一声,终是,钟离寒出了心头的这口恶气。

    这才停下,站在一旁气喘吁吁,瞧见钟离瑾这副模样,心中微微一涩,想着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再怎么说,定国侯也是很看重的,想到如此,钟离寒便是挥了挥手。

    “找个大夫上药,禁足祠堂半月不得出来。”说着钟离寒将手中的藤鞭扔在了地上,转身拂袖而去,见终于走了,钟离瑾心中一直压着的一口气也是出来了,直直的晕倒了在地上。

    闭上眼之前,钟离瑾分明瞧见了兰凤筠嘴角得意的笑容,林如倩立刻上前,手忙脚乱的人丫鬟驾着回去,钟离瑾迷迷糊糊中,听到了耳边一阵一阵的哭泣,待到醒来,便已经是一片昏暗。

    想着动动身子,却牵扯到了伤口,这才回想起来自己受过家法的事情,心下一片凉意,环视了四周,也罢了,自己身上有伤,也不用跪着,趴在担架上,钟离瑾叹了一口气。

    钟离昙一定是在自己不远的地方了罢,这么想着,钟离瑾就瞧见自己的不远处有一个黑影,顿时就警惕起来,“何人?”那人站起身,走到钟离瑾的身旁,“我。”

    钟离瑾这才发现,原来是钟离昙,心下松了一口气,“想不到我们竟然在这儿重逢。”钟离昙冷哼一声,“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钟离瑾摇摇头,“我俩本是兄弟,和来如此之多的嫌隙?”

    “嫌隙?你难道敢说,害我待在这儿你不是你?”钟离瑾忽然间笑了起来,“没错,的确是我给钟离瑶菁下的药。”听钟离瑾这么一承认,钟离昙握紧拳头,“你竟然敢?”

    看着钟离昙这幅样子,钟离瑾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你以为我怎样?当初害我落水重病,害我被父亲责骂,从小被冷落,冠上各种风流的名声的难道不是你们?怎地今日我才偿还一点,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