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初一下子把他推开,见他踉跄又怕摔倒于是往回一拉,耳垂已然红透:“沈彻你干嘛?!我为什么在这儿还不都是因为你!”

    “跑这么远,还喝成这样,明日头条就是‘震惊!沈家大少不知为何烂醉酒吧’!”

    “因为毕业了。”这次沈彻倒是答得快,羽睫半垂,在他眼底投下一片阴影,“成年了。”

    成年毕业,所以是需要仪式感吗?

    一个人酒吧烂醉然后睡大街的仪式感?或者是那种故意感怀的“一杯酒敬我逝去的青葱岁月”?

    “沈彻你怕不是有什么大病。”温南初指指点点,“人不可貌相,表面高岭之花,背地里有点中二啊,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在这,任你自生自灭!”

    “信。”沈彻笑了一声。

    夜色太浓,他的神情看不清,醉后的嗓音更加清冽低磁,叫温南初不自在地摸摸耳朵。

    随意展放魅力,不守男德的渣男!

    可是他紧接着的下一句话让她蓦地停下揉耳朵的手——

    “因为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这语气说不出的古怪,让温南初也阴阳怪气起来:“是是是,我这样的人哪里比得上沈大少爷您,是我拉低你的档次了。”

    话落,她闷气地研究自己的衣服,好一会儿,都没有再听见沈彻说话。

    温南初奇怪地抬头,眼前却猛地出现一张放大的俊脸。

    她的瞳孔放大,思绪完全停滞,像是雕塑静在原地,只能感受到嘴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