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停止在这一刻。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有片刻,温南初突然重重推开沈彻。

    他往后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眼神迷茫,似乎又藏有一丝委屈,愣愣看着推开自己的人。

    心跳在打鼓,经久不平,温南初拿出气势大声恶语:“沈彻你有病吧!恶心谁呢你!”

    地上的人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

    看着地上安静的沈彻,她居然诡异地觉得他像是被调戏了的良家少男,而自己则是恬不知耻的恶霸?!

    适逢这时车子来了,温南初狠狠跺脚,哀叹不已,自己这是遭了什么孽啊!

    她只得认命地扶起沈彻,将他塞进后座。

    网约车在夜色里驰骋,街边五彩缤纷的灯光在窗外匆匆略过。

    沈彻上车后安静得不得了,乖乖靠着椅背,眼睛合上,柔软的发丝耷拉在耳边,一双大长腿在较为仄狭的空间里伸展不开,温南初居然看出几分小奶狗的意味来。

    噫——她被自己这个想法惊起一阵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沈彻?糯糯的奶狗?八竿子打不着啊!

    很快到了沈彻的住处,凭着他这张脸,一路通畅无阻。

    出人意料的是,沈彻家中一片漆黑,没有一点人气。温南初摸索着开了灯,把像“死猪”一样沉的沈彻放在沙发上。

    她奇怪地转了几圈,在她的设想里,别墅里应该是有人的才对,不说平时照顾的佣人,那位在沈家待了十几年的管家叔叔现在也应该冒出来了。

    她烦闷地看着沙发上半躺的人,他应该是酒劲上来了,睡着了,躺在那儿像是水里的花骨朵,灯光下连睫毛都镀了层柔和的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