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朝会,祝有量被弹劾一事,你都听说了吧?”皇上也没拐弯抹角,而是开门见山道。

    “回禀皇上!臣的确听说了。”杜尘澜立刻起身,恭敬地回道。

    皇上立刻做了个手势,“坐着说话儿!”

    “今日淮南府又传来消息,说是淮南府知府于筹暴毙了,朕着实震惊不已。”皇上边说边叹了口气,语气表露出了惊讶与不可置信。

    杜尘澜闻言点了点头,脸上恰当好处地表露出了惋惜之情,道:“于知府为百姓谋福祉,竟然就此暴毙,实乃憾事。”

    皇上闻言抽了抽嘴角,这小子年纪不大,不过刚入官场,就开始打官腔。

    “你不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吗?”皇上压下心中的不快,这小子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杜尘澜有些惊讶地看向皇上,“的确事出突然,不过臣对此事知之甚少,难道于知府本就身子欠佳?”

    “哼!听说康健得很,因此突然暴毙,便是惹人怀疑。且恰恰是在弹劾祝有量之后,淮南府的盐场每年出盐是最好的,产量也多。他弹劾了祝有量之后,却突然暴毙,难道不惹人怀疑吗?”

    皇上冷哼,他现在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于筹。他总觉得摄政王的计谋不可能如此天衣无缝,每一步都走得恰到好处,却又让人意想不到。

    “这里是弹劾祝有量、侯周云和侯培青的奏折,你看看!”皇上示意周绵上前接过,他想听听杜尘澜的看法。

    杜尘澜连忙恭敬地接过,将手上的奏折一一打开详细看过,发现与洗月他们打探到的消息并无出入。

    “你说,杀了于筹的人,是否是祝有量呢?”皇上看着杜尘澜平静的眉眼,不禁紧皱眉头。

    其实他也发现了,乍一看杜尘澜与之生父十分相像,然而杜尘澜这喜怒不形于色的性子,与其生父完全不同。

    杜尘澜连忙恭敬地回道:“只看奏折上的内容,并不能推断出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