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婆婆。”

    高婆子瞧见他眼中的失落,反倒有些忍俊不禁,故意开口:“今日来给大人送羹汤的不是表小姐,大人有些不失望?”

    “没有的事。”祁韫泽虽这般说着,可还是忍不住问起柳霜序的事情,“我这些日子并未回府,不知她在府上过得可还好,我瞧着她今日脸色红润了几分,应当是没受委屈了。”

    这别扭的话让高婆子哭笑不得。

    她连声道:“表小姐这些日子自是好得很,夫人也没来找她的麻烦,只是大人既然心里有她,便该好好的将话说清楚,问问表小姐有没有这个意思才是。”

    祁韫泽自是有这个心思的。

    只是眼下并非将一切和盘托出的好时机,他不能为了儿女私情而打草惊蛇,自然只能委屈柳霜序了。

    他正欲开口搪塞,却又听到了高婆子的话:“大人也不必拿什么‘爱屋及乌’的话来搪塞我,我这个老婆子也算是看着大人长大的,对你的心思也是知道一二,你对夫人的关心根本比不上对表小姐的半点!”

    “我今日劝大人一句,不过是不想大人日后后悔。”

    祁韫泽沉吟片刻,半晌问道:“你可曾问过她的心思?”

    “呵,他同你一样,是个闷葫芦,有什么话只会憋在心里。”高婆子无奈的摇摇头,道,“不过她今日倒是问起大人的喜好来,虽是用报恩做得托词,可我看得出来,她对大人的心不同,大人也该记挂着她一些才好。”

    她的话点到为止。

    祁韫泽又在雪地里站了好一会儿的功夫,这才回过神来,往忠叔的屋子去。

    彼时,柳霜序已经进了屋子。

    屋子里黑漆漆的,非但门窗四合,便连帘子都全落了下来,根本不见一点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