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裁剪灌木枝丫的园丁工人看见了,她也只是淡淡一笑,清冷无遗。

    奉清带着那枝玫瑰回了主厅,光脚踩在地上,冷得脚趾都僵硬也毫不在意。

    她看着母亲坐在沙发上,便拿着那枝玫瑰,借花献佛,送到了母亲身前。

    “下雨了,总想着给涂美人送上一朵最好看的玫瑰。”

    涂珍抬右手打了她手腕一下,轻轻斥责:“都成家的人了,还不正经。”

    左手接过了那枝玫瑰,放在手心里,展颜微笑仍是喜爱得很。

    涂珍保养得好,四十多岁,看着也像三十几的,此刻拿着玫瑰,徐娘半老,风韵气质皆在。

    奉清见母亲笑了,便也松了心,懒懒散散地也靠坐在沙发上,拨弄指甲玩。

    涂珍问她:“新年许了什么愿望?”

    奉清想也不想就回:“去科学研究所工作。”

    涂珍又打了她手背一下:“换一个,这个别想了,去了不是真得去当尼姑了。”

    奉清倔脾气:“就只想这个。”

    她读研读的是高分子材料,研究向的,当时不顾父母反对,和他们关系僵持不下挺久。

    涂珍头疼,换个话题:“你这家疏于打理,没有一点人气,我和你爸商量,今天给你带了只边牧过来,你以后好好养,对它脾气也好点,别成天对着那些冷冰冰的数据了。”

    奉清嫌麻烦:“不要,自己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