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傍晚。

    小雨淅淅沥沥的,敲打着白色瓦菲,西式别墅的尖顶下积攒了一摊水珠,草坪上的青草被人踩塌了一块,不太工整,还沾着湿润的泥土。

    这一下午,院中来来回回路过了好几人,穿着西装格裙,撑着伞,肃穆又优雅。

    奉清刚醒,她睡觉时习惯性把门反锁,外面声音虽大,但也没受到干扰。

    抬眼往窗户外看去,室外花园内的喷泉没关,还在喷水,水流潺潺,视线移开,能看见院中黑伞的边缘。还有人在忙活。

    家里来人了,正月初一的拜访,多半是父母。

    不出意料,她看了眼手机,未接来电又有十几个,短信也在轰炸,问她怎么这么晚还不起床,没了工作就开始任性。

    奉清懒得回,熄了屏幕,裹起衣帽架的风衣,就开门往外走。

    她睡的房间在别墅的二楼,下楼时到主厅,楼梯是一个装潢讲究的褐色旋转楼梯。

    她踩着拖鞋,露出雪白的后脚踝,下了几步楼梯,视线开阔了点,便直直地对上了母亲的目光。

    带了担忧和斥责。

    奉清揉了揉眉,移开目光,看着外面下的小雨,散漫而不经心地走下楼,她绕过母亲,出了客厅,院中养了一小簇娇贵的玫瑰花,品种珍稀,冬天也能开花。

    她喜欢雨天,也喜欢玫瑰。

    踩着走下白砖阶梯,去那簇玫瑰旁折了只开得正好的粉白色玫瑰。

    拖鞋被打湿了,便脱了鞋光脚踩在草坪上,一手拿着玫瑰,一手提着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