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王府的府兵,这么几年种地下来,早就成了农民,只能指使着干些粗活。对于这一点,周敞今晚深有感触。

    人少,还废,但要怪也是奕王的锅,那也就是她的锅。

    高远则道:“属下当时担心他已经逃跑,先一步通知四门,后又从院子后门过去,让他们两人堵前门。却没想到他竟然是病了,就躺在屋子里,未经详查。

    “唉,咱们是一边想得太多,一边又想得太少。”周敞手指敲打桌椅扶手,不知还能说什么好。

    秋叔缓过几口气来也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躬身向周敞:“王爷,小姜子他确实是吃坏了东西拉肚子,这个老奴可以作证。”

    “秋叔,您一下午都跟他在一起?”周敞转回来集中精神问事。

    秋叔使劲儿想了一下:“大概……,差不多……,的确如此。如今看门都是这孩子的事情,倒是让老奴省了不少老胳膊老腿。”

    秋叔年纪大了,又常年酗酒,本来记性就不大够用。

    周敞就不大信任他的记忆,但不动声色:“秋叔,你再仔细想一想,王府发现有贼之前和发现盗贼之后,你们一直在一起?小姜子可有什么可疑行迹?”

    “他那会儿正拉肚子拉得厉害,还在茅房。”秋叔倒是没用多想就可以肯定,“啊,对了,他草纸不够用,老奴还去给他找草纸,可以肯定。”

    “是啊、是啊,奴才就是一直在茅房。”小姜子赶紧跟着附和,“殿下,奴才决计跟今晚的事情无关啊。”

    周敞不理会,继续问秋叔:“后来呢,起火之后呢?”

    秋叔皱了皱眉:“走水之后,老奴不放心出去看,但这孩子当时已经腿软得瘫在床上起不来了,也就没有叫他。”

    “那就是没有证人了?”周敞也蹙眉。

    “奴才一直躺在床上,奴才可以对天发誓,奴才是冤枉啊。”小姜子一口一个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