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一个嗓门儿彪上来:“怎么又叨叨我儿子?你要是肚子争气也不至于连个带把儿的都生不出来,净生赔钱货。”

    “妈......”女人的气势低了几分,转过头看向陈独:“你愣着个什么劲儿,去灶台上把菜刀拿过来。”陈独应付了一声,转身走向厨房。

    灶台上的那把刀.....这不就是刚刚她用的那把吗?

    “黄夭,快点儿送过来!”

    陈独环顾四周,不知道鼓捣了什么,左手紧紧地攥着些粉末。

    菜刀递过。

    陈独一眼看去,空旷的屋子里四角摆着红蜡烛,一张大木桌横亘在房间正中心,山一般的女孩睁着眼躺在木板上,泪水自眼角滑落,身体上湿布缠裹,嘴里被红布牢牢堵住,头上写着黄转娣三个字。

    桌下是一只侧躺着的死猪,桌角似乎写着生辰八字。

    正中央的老妇盯着手里的表,似乎等待着什么,她眉毛上挑,脸上的皮松松的向下耷拉着,典型的恶相。

    “时间到了。”

    女人在肚子表皮上划了一道口子,趴在女孩身上,鲜血淋到红布上。

    男人接过菜刀,也在手臂上划了一道:“妈,你弄这些真的管用吗?”

    “闭嘴,冲撞了神灵可就不好了,你还想不想要儿子?”

    老妇眼角上扬,看向陈独:“你,出去,这儿没你的事。”

    陈独转身要走,却又想起了猪女尖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