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的手段,太可怕了,卫婵有点害怕,可谢怀则又口口声声说,是因为她被欺辱,她质疑世子做的太过,说出来会伤世子的心。

    简直像个白眼狼似的。

    “所以王家贪腐,本来就是要被整治的。”卫婵喃喃自语,只能用这个来安慰自己了。

    王冬年若是嫁出去,不算王家人,自然不会被牵连,纵然因为家中失势,或许会被婆家不喜,却不会沦落到任人欺凌的境地。

    而谢怀则因为她,提前动了手。

    世子不过是个举人,还没有正式的官职,就能有这么大的能力搅动前朝后宫的风云?

    若是别的女子,现在一定会被感动的掉眼泪,认为谢怀则特别爱她了。

    卫婵一直提醒自己不要陷进去,有时却也不能免俗,会幻想她也许真的会飞上枝头变凤凰,毕竟谢怀则不近女色,从没对别的女人这样好过。

    就连身份尊贵的郡主,他都不屑一顾,却单单宠爱她这么一个小小婢女。

    回到府中,谢怀则被国公的人叫走,卫婵心绪激荡,怔怔的望着窗外的垂丝海棠发呆,春日已过,海棠花都已凋谢。

    若谢怀则不是公府的世子,若他们身份的差距不是这样大,他一定是个良人吧。

    谢怀则去了正院,以往总要在父亲身边伺候得丽姨娘并没在,大哥和三弟也没在,反而是大长公主坐在上首,国公垂着头状若鹌鹑,缩成一团。

    大长公主沉着脸:“思危,你跪下,我有些事要跟你说。”

    谢怀则一愣,顺从的跪了下来。

    “广宜郡主被打了的事,你知道吗?此事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