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叔残忍的打破她的设想,“这帮俄佬,比当初苏察找的那批雇佣兵,要凶残的多。”

    电话通着,陷入长久的沉默,只有克制的低声抽噎。

    费叔悲恸叹息:“叶小姐,抱歉啊,你让我转达的那句话,始终没机会转达给阿衍。可能他就是生来命苦,万般皆是命。”

    他到死也不知道叶小五会在纽约等他。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

    费叔挂掉电话后,又回想起和萧衍初相识的那一年——

    那一年,他正在摩纳哥的蒙特卡洛经营赌场,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一身染血的14岁少年找到他,大言不惭的要与他做交易。

    少年让他教他整个赌场的运营流程。

    他轻视的笑笑,反问少年:“你能给我什么?”

    这一年,他40岁,已到不惑之年,什么人物和怪物没见过,跟一个14岁的小毛孩做交易,也不知道是折煞谁。

    少年冷静异常的说:“你在那不勒斯开赌场惹了人,有人要杀你,所以你不敢回意大利,你教我赌场怎么做,我无偿护你一生安全。”

    他自然不信,嘲弄:“就凭你?”

    少年不急不躁,看一眼赌场各个角落站的安保人员,“你让他们一起上,我输了,断一根手指给你,我赢了,按照我们的交易,你不亏。”

    眼前少年寸头,右边眉毛靠近眉尾的地方划下一道犀利刀痕,断眉,面相狠戾,目光阴刻入骨,一身的桀骜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