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言语中透着几分对余颖的关爱,我碎痛的心又被狠狠地揪了一把,赶紧屏住呼吸,强忍住这股快令我窒息的痛,把几要涌进眼里的泪硬生逼了回去。

    也许是醋意作崇,我竟然轻笑了声,口气不自觉变得嘲讽,“不是说把她当鷄嘛,怎么也心疼?”

    楼少棠丝毫没有被我讽刺到,剑眉微挑了挑,把还剩大半的烟捻灭到水晶烟缸里,嘴角似笑非笑地浅浅一勾,“忘了告诉你,在你重新出现在我面前的那天,我已决定好好弥补她这么多年来代你所受的苦和虐,好好疼爱她。”

    他的表情和他的语气,让我无法怀疑他所说的。

    他是真的要好好疼爱余颖了。

    一阵彻骨的寒意从脚底贯穿全身,月匈腔里那颗已碎得四分五裂的心瞬间痛到麻木,我浑身僵硬地立在他面前,已不知自己是何表情。

    但楼少棠似乎很满意我的表现,直视我的双眸里溢满得意的笑意。

    “知道为什么?”他问,身体闲适地靠进椅背,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扶手上有节奏地轻点,“因为真身回来了。”

    他勾笑的唇瓣轻吐出杀人于无形的残酷话语。

    他的意思我怎会不懂?!

    他是要虐我了,而且已经行动,不是嘛。

    感觉到眼泪又快要憋不住流出来,我马上闭上眼睛,将衮烫的液体通通紧锁在眼眶里,捏紧双拳,强行克制住情绪让自己的声音不发抖,问他:“楼少棠,要我怎样做,你才能不恨我?”

    话落,室内一下静默。

    我睁开眼睛,眼泪已又被逼回肚里,只有眼睫上沾了些湿润。

    只见楼少棠一瞬不瞬地盯视我,幽邃的墨眸似不见底的冰寒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