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不少名臣大儒皆是神色一动,彼此默默交换眼神。

    这个东澜太子,似乎并不简单啊。

    “好个无为,你在先圣夫子庙面前,竟然推崇此等外道?”

    然而耿明忠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还以为抓到了对方话里的把柄,当即质问道。

    “耿兄谬矣,所谓大道三千,殊途同归,又何来外道一说?

    “况且,先圣夫子的学说传至今日,又何尝不是兼收并蓄,融百家之长?难道这也是外道?”

    宋居然一席话,便连在场大儒们也挑不出毛病,皆是赞同点头。

    很简单,否定如今的学说,就是否定他们的安身立命之本,谁会傻到干这种蠢事?

    耿明忠却愣住了,他以为抬出先圣夫子便立于不败之地。

    结果,宋居然竟从先圣学说的演变入手破题,让他预想准备的陷阱全没了用处,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然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容不得他太多思考,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辩下去:

    “好,即便……即便你说的有理,但无为所推崇的,几乎就是无所作为,如此消极懈怠,不思进取,还求什么学?问什么道?”

    “耿兄又错了,所谓无为,非是无所作为,而是无为而无不为之意,做事之人乃不妄为,顺应天理自然,凡事必然都会有所作为……耿兄觉得呢?”

    “这……这……”

    耿明忠哑口无言,他这才发现,自己情急之下,竟曲解了先贤的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