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直我问你,你觉得,益州以一州之力,能挡住刘备的征伐吗?”

    还真就是挡不住。

    法正心里面也明白,现在刘备在荆州扬州,是得到大量士族支持的,不仅兵强马壮,水军强横,更重要的是,他还有一个神算鬼谋,从出世至今未尝一败的谋主张明张知汉!

    法正虽然也自诩谋略出众,但和张明比,他也是心服口服。

    因为他闲来无事时,曾复盘过一些张明用计的场景。

    他发现,换做是他,也一样会中计,绝无幸免的可能。

    更不要说,现在的益州,党争越来越严重,不管你想不想,只要你有出身,就自然而然被划入一党。

    比如他自己,不过出身扶风,就自动被划到了东州党,根本没有人问他想不想和这些人同流合污。

    甚至他现在的官身,都是东州党领袖牛亶,帮他要来的。

    想起这些,法正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怕是不能!”

    非是自己不爱这里,实在是除了地利一道,天时人和他都不看好益州,因此只得实话实说。

    张松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共事多年的好友法正,心中十分清楚,对于心怀凌云之志的法正来说,在成都朝堂蹉跎岁月,是多么难熬的一件事。

    这一点,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同时他也知道,一旦决定,对法正来说,定然充满了挣扎与痛苦,但他又必须坚定地说出来,因为他需要法正的谋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