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顿之后的部队被送往“乌拉尔方面军”的大本营车里雅宾斯克,归入吉林斯基将军的麾下。至于节节进逼的华军河中方面军和中鲜卑利亚方面军,俄军除了大力执行“焦土计划”,就是准备死守新西伯利亚和鄂木斯克。

    至于所谓“死守”到底是怎么守,只有上帝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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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上旬,圣彼得堡苏维埃二月通电传来,巴尔瑙尔的俄国守军和移民乱成一团,又得知华军重兵集群自东南和南方逼近,已经是一片混乱,最后干脆按照沙皇的命令开始焚毁和破坏铁路,向新西伯利亚撤退。

    由于动身早,东南方向的甲集群抢了个头彩,其骑兵部队甚至在俄国殿后的工兵部队还在忙着破坏铁路焚毁居民点的时候就突然抵达,俄国殿后部队无心恋战纷纷溃散,不少人当了俘虏,华军甲集群兵不血刃进入了巴尔瑙尔,还获取了少量未及搬运和焚烧的物资。

    华军骑兵继续向新西伯利亚进攻,遭遇俄国骑兵部队抵抗后回撤,等待主力。

    二月下旬,华军河中方面军北集群北进支队和中鲜卑利亚方面军甲集群在新西伯利亚城下会师,而俄军留下少量殿后部队之后,已经破坏铁路退往鄂木斯克,并准备在那里组织最后的抵抗。

    三月初,华军占领新西伯利亚。由于陆振明统帅的中鲜卑利亚方面军乙集群刚刚抵达克拉斯诺亚尔斯克,新西伯利亚方向上的部队,在大本营的命令下交由了亲率北集群北上的河中方面军参谋长赵启明统一指挥,新编了一个临时的西鲜卑利亚集群,直接对大本营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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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英法的斡旋之下,也是由于局势的不利,沙皇不得不委派拉姆斯多夫爵士与中方谈判。但由于差距太大,无论是俄方还是中方都绝不让步,导致谈判始终难有进展。

    随着时间的流逝,俄罗斯在远西伯利亚和河中的局势逐渐不可收拾,一个个重要据点缓慢而不可遏制地丧失,俄方能够用来杯葛的筹码也越来越少。

    尽管面临着内忧外患,沙皇依然拒绝以中方的建议为基础进行谈判,始终咬牙坚持“最多退到贝加尔湖和巴尔喀什湖”,“赔款一个子也欠奉”。绝望的拉姆斯多夫使出了浑身解数,采取了各种各样的外交伎俩,但受了郑宇严令的李经方就是不动声色,干脆玩起了太极。拉姆斯多夫只能眼看着中亚地区乱成一团,中国方面逐渐掌控住了整个地区,甚至已经在清洗所谓义军,而在西伯利亚方面中***队已经围困了新西伯利亚!

    在圣彼得堡苏维埃方面,包亚林?马克西莫夫,柯伦泰夫人与瑞典的中间人频繁接触,与中国方面展开密谈,要求中国方面对苏维埃政权给与支持,并且表达了“苏维埃政权愿意与中国就东部边境问题展开谈判”。拿到了中国方面狮子大张口的提议后,圣彼得堡苏维埃政权内部又陷入了大规模的争论。

    最后,当沙皇政府和中国在英法斡旋之下秘密谈判的消息传到圣彼得堡,尤其是法国舰队已经从马赛和阿尔及利亚起航,马克西莫夫马上提出“必须迅速与中国人达成密约,否则就可能面临反革命势力的联合进攻”,托洛茨基也转变了态度,认为“英法中三个帝国主义国家一旦联合起来支持沙俄***政府,他们就获得了足够扼杀革命的力量”。季诺维也夫则坚持“苏维埃已经宣布废除与中国之间的不平等条约,他们得回了失去的土地,没有理由获得更多”。

    再也无法忍受的乌里扬诺夫则在党内公开批评“反对与中国人议和的同志,是彻底的政治幼稚病”,并力主必须马上与中国人达成议和。他明确提出,“准备暂时割让给中国人的土地上并没有俄国真正需要的东西,那里的工业产值不足百分之一,煤铁等重要原材料几乎没有,每年从那里收获的农产品不足总产量的十分之一”,并隐晦地指出“中亚和西伯利亚突厥人对俄罗斯人有很深的敌意,但他们对中国人因为对方帮助自己推翻俄罗斯人而产生的一点好感也不过是利用”。他宣布,“那些地方目前处于沙皇***政府统治之下,而事实上已经沦陷”,其责任“完全属于擅自对中国开战又腐败无能的沙皇政府”。同时,这位坚定而务实的革命领袖一针见血地指出,“计划归还和转交给中国的领土包括了沙皇***政府依然控制的大片地区和他们主要的反动军事基地”,这将“引发中国和***政府之间的冲突,并使苏维埃政权取得最终的,无可置疑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