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师哥师姐就在后台和台下,没有一个人提前离开。

    当时的每一句词,每一个音,她都能完整地复刻出来。台上台下每一个人的面容,她都印象清晰。

    后来陈禁没再回来,也时常能收到师哥师姐们发来的小园子的近况,就好像他们从来没当作她真的离开。

    被大火烧成一片废墟的园子,覃姗不会有半点可惜,可能火灭的当天就计划着重新在这块地皮上建点什么。可对于他们这群人来说,小园子储存着一段不可磨灭的记忆。它和香味、声音一样,不管过多少年,只需要偶然间被提及,都会从记忆的角落里被拎出来,回到那段时间里。

    覃姗的目的不是钱,而是b着陈禁屈服,向覃姗交出陈语堂留给她的得以傍身的底气。

    她断定了陈禁不舍得。

    陈禁从座位上起身,口袋里放着新买的打火机,金属的外壳棱角分明。她握着,右手掌心被棱角硌得生疼。

    被顾纵设置了响铃的手机依然沉寂,直到第三天晚上,才响起它的第一声。顾纵翻身坐起来,看着屏幕上来电的人。

    室友还在激情组队开黑,新一把游戏开始前,沈编看了眼手机软件推送的消息,随口和另一个室友调侃到,“城北,惊动了整个消防大队,几辆车赶过去,抢救了一个起火的车库。”

    “听说是不常用的车库,这样一群人过去,有点浪费资源吧?”

    顾纵拉开门,听见其中一个室友说:“嗐,那是陈家的事儿,怎么可能不紧张。”

    他的脚步稍稍一顿,继而快速地推门出去,接听了电话。

    电话被接通,听筒里是一段冗长的空白。好像几天没有联系,他又变回了陈禁口中的那个小哑巴,陈禁没有先开口,他就在电话这头沉默着。

    隔壁寝室的人站在楼道里cH0U烟,和顾纵打了声招呼,“和nV朋友打电话啊?”

    顾纵朝着对方笑笑,没回答,转身往楼梯间的拐角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