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乌云密布,黑云遮月。

    次日清晨,大街行人撑着油纸伞,白芷打着伞手里捧着烧鸡肩膀滴了不少水渍,光露出的额头上水珠滑落扁塔鼻梁。

    白芷拍了拍水渍,跑上客栈厢房。

    南羌坐在窗台下,桌面上的热茶还撂着烟雾。

    “公子,郡主和灵苏姐姐来信了。”

    南羌叠着腿,端着茶:“灵苏姐姐,你叫的是亲热,她应过你吗?这算哪门子姐姐。”

    白芷嘟囔着嘴:“灵苏姐姐性子冷,可待奴婢是真心的好。”

    年幼时,她替南羌背锅,每回都是灵苏替她主持公道。

    南羌鼻子一哼,伸手拿过信,拆开灵苏的信封。

    信上言简意赅,只有两个大字:“平安。”

    南羌琢磨许久,她到底是在报自己的平安,还是希望她平安。

    南羌长长叹了一口气:“她那木头疙瘩性子,一定是报她的平安。也好也好,平安就好。”

    南羌语尾拉长,南羌拿过南昭的信,信封拆到一半,南羌手停了一下。

    良久南羌才信摊开:“吾妹阿羌,阿姐在军中一切安好,阿爹阿娘皆在京中,京中不同南淮,凡事切记收敛脾性,勿招惹是非,生祸害之事,生安危之险。待我平定匪乱,给你带一良驹回南淮。”

    南羌叠好书信,又惆怅叹了一声,白芷见状,问道:“郡主是不是在信中叫小姐多收敛脾性,不要惹事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