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我和五爷还未高兴得太久,那哀牢髭蟾突然猛吼一声,还趴在地上的五爷竟被它拖拽着往前滑动。

    “临死还要蹬蹬腿,狗日嘞力气还真不小,快过来帮忙!”赵五爷哗哗在地上滑行,嘴里急切地喊道。

    我不假思索扑了过去,滚落在地,双手紧紧抱住五爷的一条大腿,又回头冲小张喊道:“小张,你绕到它面前去,索性把它打死!”

    那哀牢髭蟾纵然有通天的本事,也敌不过我和五爷两人合力对付了,赵五爷止住滑行,小张则急匆匆冲到棺材后面去了。

    可惜小张刚跑出几步,那哀牢髭蟾凄厉无比地叫了起来,声音极为吓人。

    我心里一紧,这家伙要搞什么名堂?赵五爷却气急败坏地喊道:“不好,狗日嘞好像挣脱绳子啦!快起来,别让它跑了!”

    我和五爷慌忙站起身体,赵五爷飞快地拉动着绳子,从他的力道来看,绳子变得很轻,而且传来刺刀摩擦地面的声音。

    哀牢髭蟾不要命了吗?它竟然借助我们拉扯的力量,将刺刀活生生从背部挣脱了,真是个狠角色!

    “别担心,它跑不了啦,这家伙几乎成了两半,这是何苦呢?”小张奔到了棺材背后,又惊喜又动容地喊道。

    我和赵五爷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一见到哀牢髭蟾的情形,心情颇为复杂。

    哀牢髭蟾为了挣脱刺刀,方才用力过猛,刺刀从它原先的伤口处往下划动,划出一道几十厘米的伤口,几乎就要到它臀部附近了。

    那伤口汩汩冒着黑血,哀牢髭蟾吃痛之下,犹自气息奄奄地往前挪动四肢,似乎还想着逃离开去。

    “好家伙,倒是个硬骨头,宁死不屈啊!”赵五爷阴阳怪气地说道,有几分赞叹之意,又有几分嘲讽,“迟早都是个死,何必跟我们斗到底?日他仙人板板,你有种倒是再跳几步啊?”

    小张颇为动容,于心不忍,冲着哀牢髭蟾开了两枪,说道:“还是让它少受些罪吧,要是战场上能遇见这样的敌人,也算生平快事了!”

    他这句话宛然一副老烟枪的口吻,赵五爷和我轻声笑了起来,哀牢髭蟾早就气绝身亡了,我们此刻终于体会到了久违的欢快和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