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礼为聘,以剑为媒……”“聘……”涂山狐族?

    虞衍白看着突然出现的狐文,一下愣住。

    这婚书中为何会出现狐文,而这婚书如果他没读错,似乎是给涂山狐族下的聘,聘谁?

    右下角签了一潦草的名字,古字难认,虞衍白正努力回想这两字时,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和人说话的声音,脚步凌乱,人似乎不少。

    虞衍白往后看,就见他身后的一个山洞有亮光闪烁,视线在圆盘上扫了一圈,瞥见立着的数只箱子,他连忙抱上羊咩咩,躲到箱子的后面。

    躲进去没几秒,人声大了起来,也清晰的传入了虞衍白的耳中。

    陌生男子的声音在山洞内放大,“这便是传说中弑君为我涂山准备的聘礼?”

    涂山?

    虞衍白脸上划过疑惑,他将怀里的羊咩咩放在地上,食指碰在唇上,对着羊咩咩轻轻摇头,让他别出声。

    羊咩咩浑身冒粉,望着美人近在咫尺的脸,他觉得自己要晕了。

    心跳加速,虞衍白悄悄往侧边探了一点,黑发从背上滑落,铺在红色石砖上,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落地,按在乌发与红砖交接处,撑着半边身子,小心翼翼从箱子后探出一角,看清站在洞口的人后,他猛地收回身子,心跳快得仿佛要蹦出心脏一般。

    狐帝,狐帝他怎么会在这。

    站在洞口的俊美男人抬手止住讲话的人,洞内回声未散,但他却听到了另一种声音——呼吸声。

    “叽叽叽”的小兽声突然在洞内响起,涂山畴手握小兽,手一挥,小兽便扔到了空中,随后无数剑虹从崖底冲出,剑光闪烁间,小兽的叫声嘎然而止,血腥味顺着崖底吹上来的风卷入虞衍白的鼻腔,他眉头蹙起,抱紧了怀中颤抖的羊咩咩。

    涂山畴一双狭长狐狸眼微眯,剑虹消失后,金眸划过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