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azj如此,不怪那些硬扎汉子,蜷缩在角落,换了个人似的,畏畏缩缩,惧怕不已。

    药夫子端详她的反应,把了一把余惊秋左手的脉,自顾自说道:“这药,先前几个乞丐服下去,一起效,老夫还没见效果,人便死了,到底练武人内力真气护身,更承受得住,能叫老夫瞧见药效,不错,不错。”

    药夫子斜觑一眼余惊秋,捻一捻胡须,“便唤这药——骨醉。”

    余惊秋魂灵好似在油锅里过了一遍,身躯则似水里捞出来的,意识飘散,又为痛苦聚拢,目光发虚,只见药夫子嘴开开合合,听不见他说什么。

    片刻后,连人也瞧不清,但若说昏了过去,那痛苦却又还分外azj清晰。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那非人的折磨散去。

    余惊秋再次醒来,依旧是那间牢房,那片草堆,惟愿一切是一场噩梦。

    她握了握右手,却觉得右手好似不存在,侧头看过去,她难以将摊开的右手手掌紧握成拳,不论如何用力,也只换得手指微微挪动。

    她左手撑地,勉力翻身坐起,挪到角落边,角落里有一只水碗,她用右手抓握,手指扣住碗缘,臂上用力,待要提起来,指头竟连一只瓷碗的力道也受不住,不听使唤,松了开来。

    那碗,哐当一声落在地上,砸进了她心里。

    她怔怔望住自己右手许久。

    伸手,握碗,碗落,再次伸手,再次握碗,再次碗落。

    她忽然发了脾气,用自己这右手,去砸去锤这瓷碗,经脉已断,无真气以护,仅凭一双肉手,如何能砸破这碗,而这右手被她猛砸,破了皮,见了血,却连感觉也迟钝了,不怎么觉得痛。

    她泄了气,空空地坐在那处,握着自己右手,额头靠在牢门上,闭上了眼,不知在想什么。

    她感到身旁起了一阵风,她知道来了人,人就站在牢房门前,是个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