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夫子伸出两只手指,他那一双手,瘦骨嶙峋,十指细长,暗褐的皮肤发皱,手指上留着长长的指甲,指甲厚长尖利,如同鹰爪。

    那两指往她手腕上来,只一眨眼,刺入她皮肉之中。

    痛感要来得慢些。

    她瞧见那指甲似剑一样刺入她的手腕,血珠子溅出来,听得自己的一声喘息。

    而后,尖锐的痛楚在手腕处炸裂开来,这痛楚比一般刀剑伤口不同,那伴随着彻骨的寒意,从右臂上的经脉,直传到心髓,让她浑身发颤,不知是疼是冷。

    药夫子断了她的右手经脉。

    人还不知是死是活。

    药夫子取过一粒药丸,塞入她口中,迫使她咽了下去。

    而后眼睛一觑,盯着她的反应。

    那药在她口里化azj开,起初只是觉得一丝冰息从口里滑了下去,但什么感觉都被手腕上的痛楚和心里的煎熬给压了下去。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药起了反应。

    余惊秋觉得身上哪里痒,要挠,总挠不到位置,她反应过来,原来是骨髓里发痒,痒意越来越剧烈,叫人想要刨开皮肉,撕扯开胸膛,打azj断骨头,将里面刮干净。

    偏偏这时候,她浑身骨头好似软了下来,没劲,像是骨头喝醉了一般。

    便是拿钝刀子割肉,也不及其中万一。

    余惊秋喉咙中呜咽,想要自尽,拿不起剑,刎不了颈,翻不了身,磕破不了脑袋,就算下狠力咬断了舌头,致不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