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帝王面容青涩中透着沉稳,初承大统,虽心怀忐忑,却也立志要续写先辈荣光。

    弘旸呢,五十多岁的他,早已不复少年时的乌发墨瞳,鬓角的银丝在日光下闪烁,那是多年来夙兴夜寐、勤政为民留下的印记。

    每一道白发,都诉说着他为江山社稷付出的心血,从改革吏治到鼓励农桑,从强军固本到兴办学堂,桩桩件件,皆是他对这片山河沉甸甸的责任。

    景昭,那位在西方异域建立起赫赫威名的女皇,听闻父母离世噩耗,日夜兼程赶回紫禁城。

    一路上,望着窗外飞掠而过的景致,往昔父母对她的疼爱点点滴滴涌上心头。

    小时候,皇阿玛手把手教她识字念书,皇额娘在旁温柔浅笑,为她梳理发髻;及年长些,皇阿玛与她谈论治国韬略,皇额娘则叮嘱她为人处世道理。

    眼眶不禁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她咬着下唇,硬是憋回了汹涌的悲恸,她知晓,父母一生最盼子女坚毅,定不愿见她哭哭啼啼。

    踏入紫禁城,那熟悉又透着哀伤的红墙黄瓦扑面而来,景昭直奔灵堂。

    灵堂内,白幡高悬,素烛摇曳,雍正与陵容的棺椁静静停放,周围是一片素白。

    弘旸早已伫立在旁,身形挺直却难掩落寞,见景昭赶来,微微点头,兄妹二人目光交汇,皆是红了眼眶。

    景昭走到棺前,轻抚棺木,泪水终是决堤而下,声音哽咽却透着力量:

    “皇阿玛,皇额娘,女儿回来看你们了,你们一生恩慈,护女儿周全,女儿怎舍得你们……”

    哭声在灵堂内回荡,声声泣血,饱含不舍与眷恋。

    弘旸拍了拍景昭肩膀,长叹一声:“妹妹,皇阿玛皇额娘走得安详,咱们莫要太过哀伤,让他们在天之灵担忧。”

    景昭闻言,狠狠点头,抬手抹泪,将悲痛深埋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