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愧是皇后,即便惶恐不安了几日,但到底在宫中沉浮多年,很快就恢复了一贯的理智。

    太后之事虽然亟待解决,可和珍贵妃的事比起来,并不算什么。

    那日在寿康宫,在皇上面前,她并未真正听到什么重要的内容。

    据她猜测,皇上应该不知道她听到了太后说的所有事情,既然如此,她便不能轻举妄动,以免画蛇添足,得不偿失。

    珍贵妃不是善茬,她在永寿宫精心布置的一切,如今看来恐怕全是白费功夫。

    之后的小打小闹,对珍贵妃而言,就像蚍蜉撼树,根本伤不了她分毫。

    看来,得重新想法子了。

    皇后慵懒地坐于暖榻之上,暖阁内果香缭绕,她端起一盏茶,漫不经心地用茶盖撇着浮沫,思绪翻飞。

    剪秋看着皇后终于恢复了从前那副从容淡然的模样,这两日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若娘娘一直如前两日那般,她真怕皇后娘娘哪一日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皇后沉思良久,对一旁的剪秋吩咐道:“去将齐妃请到景仁宫来。”

    剪秋赶忙领命而去。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齐妃就到了。

    她风风火火地走进景仁宫,还未坐稳,就嚷嚷起来,“皇后娘娘,您可得为臣妾做主啊!那瑾嫔不过刚怀了皇嗣,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皇上就将她封为了贵妃,若是将来生下皇子,岂不是要比我的三阿哥尊贵。”

    齐妃嚷嚷了半天,见皇后只是静静的听着,没有什么反应,又继续道:“三阿哥是皇上的长子,皇后娘娘您可一定要帮帮臣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