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明白了他的意思。

    骨子里的东西与生俱来,除非生命里发生极大的颠覆命运的事情,否则的确不容易改变,而苏韩玉的性情如果像她母亲,那么显然算是一种天生的肤浅狭隘与自以为是——至少容毓话里的意思绝不是夸赞。

    况且苏韩玉表现出来的,也的确没什么值得让人夸赞的地方。

    “东陵历来也是男尊女卑,女皇到底是少数,皇夫是如何勾心斗角玩弄权术的,苏驸马夫妇并不曾见过,所以他们可能都以为跟后宫嫔妃的勾心斗角没什么两样。”南曦淡笑着开口,“苏家既然想让苏韩玉进宫,那定然也教过他一些后宫生存之道,然而如果只是以寻常嫔妃的标准来教,我倒是不奇怪他为什么会这么蠢了。”

    毕竟男人跟女人天生就不一样。

    把后宫嫔妃的手段套用在男人身上,不仅会显得不伦不类,惹人笑话,更是一种自寻死路的表现。

    后宫之地,行将踏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他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么?只逞嘴皮子功夫就成大获全胜?

    “不用理会他。”容毓对这个人显然没什么兴致,顺势把南曦抱起来往内殿床榻走去,“不早了,睡觉。”

    “放我下来。”南曦蹙眉,“身上的伤没痊愈之前,不许再抱我。”

    容毓没听她的,径自走到床沿把她放在床上,随手脱下身上的袍子,跟着脱鞋上床。

    “虽然以前没受过这样的伤,但受伤于我本不是什么稀奇事,曦儿别太紧张。”亲了亲她的脸颊,他笑意轻松,“战场上刀剑厮杀,受伤是家常便饭,若是主将都如此娇贵,还如何带兵打仗?”

    南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如此说来,这两天让你待在寝宫养伤,反倒是委屈你了?”

    “陛下说的这是哪里话?”容毓伸手把她圈在怀里,声音低沉悦耳,带着绵绵情意,“就算没受伤,臣也心甘情愿待在这里,只要身边有曦儿在,就算困到天荒地老也不觉得委屈。”

    南曦被他哄得瞬间破功,娇嗔道:“情话说得越来越好听。”

    容毓笑了笑,把她揽在自己臂弯,“明天晚上在广阳宫设宴招待南越和北疆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