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伤痕哪怕是神医倾尽全力,也还是在腰侧留下一辈子去不掉的红痕,除非剜掉那一块肉,血肉重新长出才会没有痕迹。

    午夜梦回时他也曾细细摸过那一块地方,就像烙铁留下的罪证,将年少的傲气和自尊都带走了,不过这样的耻辱却有着艳丽的外形,如同一朵红梅刺青。

    花念轻声道:“那算了,让他一辈子留着吧。”

    柳闻叹息,拿上东西交代:“一会儿送药来不许偷偷倒掉。”

    久病成医,花念喝过的药太多,已经能简单分出哪些药是何种作用,如果他觉得自己无碍不需要喝的药就会偷偷倒掉,这样的事柳闻一个月要抓到几次。

    花念粲然一笑:“知道了,我又不是孩子。”

    柳闻摇着头出门去抓药,边走边说:“孩子吃药可比你乖多了。”

    花念长长舒出一口气,去接着处理事务。

    他这次离开,躲魏宿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只有他和魏宿两人都不在或有一人不在,才方便暗处的人行动。

    贼若不行动,他怎么抓贼。

    伏案处理事务,等侍女给他点烛火花念才惊觉天色已经落下。

    他揉着手腕问:“迎生,东边的人用晚膳了吗?”

    侍女迎生摇头:“他说要见您,要......您亲自喂。”

    她觉得东边那位有点不知好歹了。

    花念脸色未变:“那让他饿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