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最后,祝晚星觉得自己是个自私的人。她想霸占母亲的时间和精力,剥夺她追求个人幸福的权利。同样,她认为蒋静也并非一个具有牺牲奉献精神的母亲,所以才会在祝国昌去世一年之后就有了重组家庭的想法。

    她们母女相依为命那么多年,父亲这一角色多数时间以精神支撑的形式存在于她的生活里,没有祝国昌的日子变化其实不大。

    但没有蒋静的日子,她该怎么办?

    带着这些没能理清头绪的问题,祝晚星沿着近路往家走,路灯昏暗,有个人一直跟在她身后。

    最后她被那个猥琐的男人捂着嘴堵在了墙角,她爸教给她的那些防身术也全没用上。

    挣扎间,她被扇了两巴掌,疼得她头晕目眩,那只罪恶的手胡乱侵袭着她的皮肤,祝晚星紧张到干呕,崩溃绝望之际,压制着她的力量突然消失。

    男人被拽着衣领扯开,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哀嚎,许江骋的拳头直接砸在了那人脸上。

    流氓栽倒在地,疼得两下没爬起来,嘴里骂的难听,“谁他妈多管闲事!还敢打老子!”

    一只温暖的大手拉住了祝晚星的胳膊,她本能地反抗,身体因为应激止不住地颤抖。

    “别怕。”

    泪眼模糊间,祝晚星抬眼,只觉得许江骋长相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单凭对方眉宇间的昂然正气,祝晚星知道对方是来救自己的,于是下意识往许江骋身后躲。

    流氓手肘撑着地面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张着嘴一边嘶吼一边冲许江骋扑了过去,许江骋抬起一脚直接踹在了他肚子上,一把擒住他持刀的手腕,转身把人拖到了地上,使出了特种兵短刀搏击的招式,直接翻转刀口,左手勒住他的脖子,右手控制他的持刀手,把刀刃卡在了流氓的喉结处。

    他平时训练踢的都是七十公斤的拳击袋,使出全力踢这一脚,估计得断根肋骨。

    许江骋脆利索地报了警,流氓捂着肚子,哭爹喊娘地求饶。

    祝晚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