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口子里,有无穷无尽的渴求向他传递着一种近乎执念的情绪。

    他想知道,‘道可道,非常道’之后还有什么?想知道许知行为何会说‘道可道,非常道’,更想知道,为何在许知行说出那句话后,他身上的皓月异象,竟然转瞬间化作了一轮骄阳。

    那骄阳之中,仿佛有一层层诸天世界,散发着无边伟力,让他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有种心神崩溃迹象。

    这一份渴求和执念,让徐子婴终于是忍耐不住,他与张道玄一般,直起了身子,改跪坐为跪,挪着上前,道许知行面前,闭着眼问道:

    “先生,何为道?乞求先生怜悯,赐下真言,若能闻道,子婴虽死,而无憾...”

    张道玄眼神微变,语气也有几分严肃道:

    “子婴,不可放肆...”

    许知行摆了摆手,无奈笑道:

    “你们不必如此,并非是我不愿说,只是说了,恐怕...”

    恐怕什么许知行没有说出口,他无法形容这种感觉。

    一种渺渺未知,捉摸不定的感觉。

    仿佛飘荡在半空,身不由己。

    在这个世界始终找不到一个落脚和支撑的点。

    他的那些道理,就像是无根浮萍。

    立不住根,站不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