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寒夕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看到停在自己面前的老者,将疑惑的目光投向旁边的苑子宁。

    然而未等她开口,老者就郑重地弯下腰,朝着晏寒夕鞠了一躬。

    这一个礼可把众人都给惊住了。陈老先生是什么人,他出身书香门第,是当之无愧的国学大师,连国家元首都亲自接见过的国宝级人物,如今文艺界大半中流砥柱,诸如书画协会的王主席等,不是他的学生,就是他父亲的门生故吏,这样一个人物,竟然屈尊给一个小丫头行礼?

    王总满脸震惊。

    难不成他看走眼了,这小丫头不是封跃的女人,而是个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晏寒夕连忙扶住他:“老先生,这可使不得。”

    老者却执意鞠完了这个躬,随后直起身子:“这是应该的,你救了淑琴和子宁,我们陈家理应表达谢意。”

    旁边苑子宁解释道:“这位是我外公,他知道你帮过我的事情,特意来道谢。”

    陈老先生叹了口气:“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失职,当年淑琴不顾我们的反对,执意要嫁给那个畜生,我一气之下也很少再过问他的事,没想到她竟然被磋磨成这样!早知如此……唉!”

    从面相上看,陈老先生是个极为倔强的人,这一点苑子宁大概是遗传了她外公,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对方的家事,晏寒夕也不好多嘴。

    她放缓了语气:“老先生不必伤感,既然你们已经重聚,惜取眼前人才是关键。”

    聊了几句,陈老先生顺势邀请她前往自家的席位。

    整个拍卖场地十分宽敞,但席位却也是分了三六九等的,没有背景的受邀者只能坐在最底部的区域,而各个豪门则在楼上有自己独享的包间,不仅视野好,私密性也更强。

    但晏寒夕却拒绝了。

    “多谢,不过我还想再逛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