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荣正说道:“是谁在喊,喊什么?”

    “我是世新。”

    “哦,是世新啊,看着怪眼熟的。不过你是哪个世新,是秦世新啊,还是冯世新啊?可能是我年纪大了,忽然一下子给忘了,怎么忽然就有些不知道了。”

    “父亲,你退位吧,只要你写就了退位诏书,大家都答应会给你周全,只是你得隐居起来。”

    “哦,原来是我的儿子,是秦世新啊,也难怪有人会用你来说我!让我想想,你也是因为共和这样一个东西才和对面那些人兜搭在一起的么?那你完全可以待我百年之后自己上台来了,再来搞这么个东西也不迟啊?为什么会这么心急呢?要是照这么看的话,应该不是了。那是为了什么呢?哦,或许是那个和那女人之间的关系啊。哈哈,想不到我秦荣正还会有一个做情种潜质的儿子,真是深得我的真传啊,只好像我们用情的对象却并不一样,可千万不要错付了!我不知道你的眼睛是用来做什么的?你的嘴巴是用来做什么的?你的脑子、你的心又是用来做什么的?你好好的一个人,又生就了这么多有用的、健康的器官,可就是不知道拿来用,那我能说你糊涂吗?不能。或许你自己正感动着自己,想着自己在作如何伟大、如何大义灭亲、又如何多情的事呢?我的傻儿子啊,你一个连父亲都能背叛的家伙,在其他人哪里又能收获多少的真情和尊重呢?你又怎么会傻傻分不清呢?”

    “父亲,你对一个外姓的家伙都比对我要好,我怎么可能会天真的以为你日后就必然会把大位传给我?”

    “哦,原来是嫉妒啊。只是你为什么嫉妒呢?是因为不如吧?我从来都知道你的才能很一般,但作为一个皇帝未必需要自己有多大的才,需要做多好的文章,画多美的画,写多好的字,唱多动听的歌,懂得多少的科学等等的,因为天底下的事情并不是要全交给你一个人来做的,那些争着、抢着要来给你做事的人可是多了去了,难道你看不见、不知道么?那你可是够瞎的,眼盲心瞎。你所要做的不过就是弄懂道理,守好本分,选好人,用对人,不折腾这些容易的事情罢了,难道说你竟是就连这些都不能做好?咳,我本来觉得这件事并不会有多难,即便你没什么才能,做到了懂道理、守本分那些,应该就会做得很好了,更何况你有那样的一个老师在一旁辅助你。可是现在我才知道,是我错了,错的离谱,就连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又怎么可能托付在你手里反倒会获得成功呢?所以这件事上我不乖你,只需要你问一问自己的心罢了。”

    “你嫉妒小葛,却从不知道这嫉妒缘何而起,也更不会知道小葛和我之间的事情,以及他对我的疏离。不用说大位的事了,小葛甚至会要求作为皇帝的我不要称呼他的名字,直接唤他小葛就好了,否则就不愿出仕,就是不愿因为这些小事招来你的不满,看来不幸被他言中了。这该是一个臣下对皇帝的要求吗,你可曾听闻过?而且你又何曾见过他和你身边这些人交接甚至勾搭么?没有吧。他甚至和朝中的所有大臣都不来往,一心想要做个孤臣。一个好汉三个帮,对这样一个人,他又如何上得了位,你对他嫉妒的又是什么呢?他又能对你继承大位产生哪怕一丁点的威胁吗?你竟是连这一点都看不明白么?也难怪被人一勾搭就迷三道四的,你这个蠢货。”

    这时门老二终于逮到机会说话了,他喊道:“皇上,你的这个儿子确实不聪明。”

    “哦,老二啊,你来了,早先我听到你喊了,只是你这称呼可不大合适。”

    门老二身边一些老人瞪视着他,但他并不在乎,只是回着秦荣正的话,说道:“皇上,喊了十几年,已经是习惯了,想来他们应该是不会怪的。”

    “那你为什么和他们一起来了?卫戍京畿,差不多一小半的兵都教给你了,我也信你,你可是还有什么不满意么?”

    “他们说让我来做议长,我就来了。”

    “哦,原来是对当个军头的官位不满意啊,嫌这官做的有点小不过你之前可没和我说起过,你完全可以说的嘛,怎么没见你之前有这么多的花花肠子?”

    “我有点怕你,皇上。是我儿子让我来的,我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