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来的很快,经过一系列专业检查后,给出一个好的结论,虽然温南初的后脑勺被开瓢了,但幸运的是没有伤到重要神经传导束,所以只需要缝针观察就好,两三天就可以出院了。

    氧气罩已经摘下,温南初感受着脑后的疼痛,伤口处在发热,并且向周边蔓延。

    她最近几个月有够倒霉的,都成了医院的常客了。

    “我朋友呢?”她开口询问,但是其实心里有底,于筝和向爱泠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医生走后,病房里就她和沈彻,沈彻似乎没料到她会主动搭话,抬起的眼眸折射出一点光,靠着椅背的腰也挺直几分:“她们没事,只有点擦伤。”

    他顿了顿,斟酌一下用词:“倒是你,太冒险了。”

    胆子大得敢在完全陌生的野外带着四个保镖和三四十个人硬碰硬。

    “以后不要这样了。”他的声音很低,自知没什么立场来说这话,所以十分没有底气。

    温南初果然没有理会他,或者说在听到朋友安好后就直接对他后面的话充耳不闻。

    窗户被打开一点,温和的风顺着窗沿吹进来,南方的天气暖和很多,阳光金灿灿的,将远处的青山照亮,偶尔有一两只鸟啼叫着略过湛蓝色的天空,一切都生机勃勃。

    温南初偏头望着这样的景色,眼睛很久才眨动一次,她似乎想了很多事情,可是都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所以大脑空空的。

    “沈彻。”安静的房间里忽然响起她的声音,“你也重生了吧。”

    她用的陈述语气,眼球甚至没有转动一下,仿佛只是在说一个稀松平常的小事。

    可是沈彻却瞳孔骤缩!

    他一下子抬起头来,嘴唇的血色在一刹那褪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