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苦笑起来:“但是现在情况还是不太好……我们已经告知了董事长,董事长应该快来了。”

    董事长,说的是沈彻的父亲沈正和。

    这些话也不知道温南初听进去没有,她没有一丝反应,整个人像是个木讷的玩偶,目光愣愣地望着某处。

    或许她和沈彻一样,灵魂留在了那场漫天的雪雾中。

    于是走廊上又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直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沉闷,黎冉踩着高跟鞋匆匆赶来。

    她不复往日的温柔,面上全是担忧,走路的步子都有些不稳。

    “怎么回事?”她先是死死盯着沈氏的几个员工,见他们个个愁容,暗暗担心的事情终于落实了,便一下子显得有些狰狞,“不可能,这不可能!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甚至顾不得这是在医院,在抢救室外,肆意地、崩溃地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当她注意到一旁坐着轮椅的温南初的时候,所有的怒气都仿佛有了排泄口,她一个箭步冲过去,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用力拽起温南初的衣领:“怎么又是你!都是你!每次阿彻遇上你都没什么好事情!为什么不是你去死?!”

    温南初眼睛眯了眯,手指覆上黎冉因为用力而泛白指节,然后用力地一根一根掰开。

    “你有病吧!”顾梓宜也回过神来,立马把黎冉推开,站在温南初身前,“在医院里狗叫什么?”

    黎冉似乎被悲恸与怒气冲晕头脑,眼里密密麻麻爬着红血丝,即使有顾梓宜挡开,也阻止不了她对温南初的恶意:“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沈彻还没死呢!”顾梓宜压着声音,十分用力地说。

    这时沈氏领头的那位秘书上前来:“几位,咱们有什么恩怨出去说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