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有补救机会,下个月中东大客户还会去田里看一趟,如果虫灾能止住,合同维持原价!”

    “我们现在是两边团队共同努力,北非那边的团队尝试直接扑杀虫灾,咱们则负责在实验室里搞明白这虫子到底什么路数,找到治标治本的办法!”

    “任务非常紧急,大家要加班加点通宵干,出成果之后奖金少不了!”

    “有没有问题?”宋河问。

    “没有!”众人齐声道。

    “开工!”宋河大手一挥。

    白大褂们一拥而上,排队取样本罐里的虫子,动作小心翼翼,犹如领取高爆炸药,掉一滴能炸断腿那种。

    娄景辉在一旁叮嘱,“每人取虫子后都签字登记!旁边有小摄像头全程记录,你领了几只都一清二楚,最终谁的虫子丢了都是要追责的!”

    “谁把虫子丢了就枪毙!”宋河凶巴巴地威胁。

    白大褂们领完虫子散开,战战兢兢地动手实验。

    宋河也撸袖子上阵,亲自测虫子的基因序列。

    未知物种如果观察不出纲目科属种,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就是靠基因来定身份,尤其一些昆虫基因对特殊农药敏感,若能找到相关基因也就有办法杀虫了。

    粟沙蚤不会鸣叫,于是实验室里格外寂静,只有各种分析仪器作响的嗡嗡声。

    宋河原以为,亲手捏着虫子做实验会很恶心。

    但托昆虫学家们的福,在几百篇论文里看过突破三观的一堆丑虫子图片后,他对虫子的恶心阙值大大提高了,捏着小巧玲珑的粟沙蚤,甚至觉得这玩意儿有点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