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河的级别是重点照料对象,一群人忙前忙后的伺候,结果小祖宗居然任性地从医院跑出来了,他们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催催催。

    宋河头也不抬,嘴里好言好语地开口哄劝,为自己争取时间。

    ……

    病房。

    邓教授坐在床上,床边坐着脖子前伸的罗锅青年,杨静山。

    “宋河应该是证出来了,用的他自己的路线。”邓教授说。

    “为什么您会觉得,宋河那条歪路能走通?”杨静山问,语气里满含讥讽。

    “静山你才华是有的,毛病就是太傲气,你真以为宋河的水平在你之下吗?”邓教授有些恨铁不成钢,“做学问重要,做人也重要,说话不要那么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吗?”杨静山问。

    “先把你这问句改一改!”邓教授皱眉,“问句听上去就是咄咄逼人,你不要再用问句说话。”

    杨静山沉默了,一声不吭。

    邓教授无语,摘下老花镜头疼地摸摸脑门,神情疲惫。

    这么多年他带过无数天才学生,凡是天才总有些怪癖,有些异于常人的毛病,杨静山的毛病就是性格攻击性太强,傲气太重,跟谁说话都全程用问句。

    问句也就罢了,他的神态还总是保持不屑,如此狂傲的学生,邓教授这辈子都没听说过几个,有时候真想扔给其他老师拉倒。

    但又舍不得,万一杨静山拿菲尔茨了呢?忍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