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之依旧平稳地回答。

    几年前,顾景之拿着奏本觐见,被拦在了御书房门口,理由很简单,有奏报直接呈交内阁或者直接在朝堂之上言明即可,何以要到御书房秘密奏对?

    顾景之被文帝以蔑视朝堂规矩为由,让他持刀充当侍卫,在御书房门口站了一天!

    也是从那一天之后,君臣离心!

    起码,在顾景之心里,他已经和文帝离心离德!

    这数年来,他再也没去过御书房,一应奏折要么直接上报内阁,要么就是在朝堂上汇报,再无逾矩行为!

    这一保持,就是四年!

    顾景之话中的疏离,文帝又何尝听不懂,只是这病了的一个多月,他想了很多。

    如果他自身身体无碍也就罢了,可如今自己都朝不保夕,如何能不给自己长子挑选几个辅政大臣?

    想来君臣之间的那点隔阂,迟早会随着他的离去而消失。

    自己长子到底和顾景之有师徒名分,乔家和顾家关系也很不错,想来自己离去后,他们的关系并不会因为他所做的一切而受到影响……吧?

    他也没再去想和顾景之修复关系什么的,毕竟当初御书房门口那一站,顾景之丢了一身体面!

    “兵部董振堂,近些时候缠绵病榻,已告病休养,然兵部承社稷之重,却也不能没有个主事人,朕有意调你去兵部任职尚书一职。”

    文帝一双眼睛盯着顾景之,却见他眉头一皱,随即松开,道:“陛下,臣不通武略,满身铜臭味,何以能胜任兵部尚书一职?”

    按说,顾景之想过自己的去处,他想过户部尚书,亦或者是刑部、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