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年爱怜的轻轻吻上女孩颤动的眼睫,顺着泪珠滑落的痕迹轻吻,感受女孩因这忽如其来的温情而不安的小幅挣动手腕。

    “嫂嫂哭了。”

    她抿唇眨掉眼泪,吸了吸鼻子,赌气垂着眼睫,不去看他。

    “怎么哭了呢?这么娇气……”他的声音轻极了,像是怕惊走了落在海棠叶上的露,在落在轻吻的间余,如梦呓般说着,似乎只是说给自己,并不期待谁来回应。

    她不明白这个人怎么一阵一阵的,接吻的时候活像是要咬死她,刚才又那么恶劣,现在却又这么温柔。

    她不想理他,只觉得时间漫长,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放过她,只安静的忍着他落在脸上的轻吻。

    “嫂嫂若是我的娘子该多好。”

    这话三分真七分假,他虽然真的有点喜欢她,但这话只是当个玩笑说的,他毕竟不是疯了,他略带好奇的去看她反应。

    她依旧是如听到笑话一样,用一种荒谬的眼神看着他,半分也没当真,显得他那三分的真情也可笑极了。

    言语是无形的刀子,刀锋浸透在每一个字音中,他说出的玩笑话最后居然伤到了自己。

    也是,她这样矜持自重的人,怎么会对他这个罔顾人伦的家伙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呢,毕竟她刚刚还在骂他畜生。

    这样也好。彼此试探,交锋,谁也别妥协,也别心软,保持对彼此最佳的兴致与警惕,这样新鲜感才能持续的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