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从袖中拿出那只破烂不堪的药囊,取出颗药丸,塞进宋云锦嘴里,用水给她灌下。

    “如此便成了?”宋译小心翼翼地问。

    男子摇摇头,道:“此病来势汹汹,在下的药只能保大人平安无事五年,往后如何,还要看她造化。”

    宋译只觉得有股无名寒气侵袭四肢,他拦下男子,道:“先生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说完便要吩咐下人备银两答谢,男子婉言相拒。

    宋译又问:“不知先生名讳?”

    “姓许,字高玄。”

    说完,长袖轻拂,飘然离开。

    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满屋的人都感觉不可思议,以为自己真见了什么神明降世。

    唯有宋译紧张尚且昏迷的宋云锦,吩咐相宜按许高玄的药方赶紧去准备。

    想了想,又觉得不放心,准备亲自去煎药,刚迈出房门便被站在阴暗处的少年吓了个措手不及。

    彼此已到三更天,夜幕深重,宾客应都歇下了,不知箫澈在这等了多久,又或许从未离开。

    院子里下人进进出出,一切在沉默中有条不紊的进行,竟没人注意到角落的箫澈。

    他的黑发跟衣衫被夜间露水彻底打湿,一双凤眼执拗地盯着亮灯的闺房,面无表情,眉宇间的沉重却令人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