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眼珠子眨也不眨的盯着那个一进门就倒躺在她床上的人。

    她在房间里熬制魔药,外面的敲门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又快又急,跟催命似的。即便是像她这样两耳不闻窗外,一心只熬制“毒·药”的人,也被烦不胜烦的敲门声吵得完全没了耐心。

    刚打开门,外面就挤进来一个高大的身体,紧紧的贴着她,后脚把门踢关上,快的跟风一样。

    护送殿下过来的奥德里奇???

    “殿下?”

    因为要熬制魔药,所以阿瑟把房间里的蜡烛全都点上了。光线明亮如白昼,也方便她看清了某个不请自来的人那红的跟猴子屁股没什么两样的脸,就连呼出的气也滚烫的厉害。

    “殿下,你发骚,不是,发烧了?”

    莱内斯特不喜欢她这样叫他,很陌生,也很冷淡,就好像两个人之间隔了一道无法跨越的沟壑。

    他瞪了她一眼,只是眼眶微微发红,眼神太过软绵,毫无力道,看上去就跟人撒娇似的。

    莱内斯特余光瞥见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三步并做两步的快走过去,动作利索的将自己塞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碧眼在外面。

    因为感冒发烧,他的声音带着点无力的沙哑,“阿瑟,我好难受……”

    “你下来。”

    “我不。”

    “这是我的床。”

    “这里是王宫。”